“我们遇到麻烦了,很难回去,我买不起机票,衣兜里只有两三百美元,但就算买到机票也回不去,所有伪造护照都丢了,我和你们讲过护照意味着什么,没有这东西,我们无法出入境任何国家。”\r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紫螺说:“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继续移动,遇到海就游泳,遇到山就攀登。”\r   黄环说:“不行,王沙涟承受不住。就算我能背他,沿途也会有缺乏食物和淡水的地方。”\r   紫螺却突然说:“黄环,姐姐,他真的会和你走吗?别忘了,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国家,而他也是遇到事故才流落到海藻村附近,现在他回来了,想离开都难以离开,为什么要跟你走?”\r   黄环一把抱住王沙涟:“不行!我不能放他走!一定有办法一起回去!”\r   王沙涟早想过这条路,他可以回到牛排柯斯林身边,黄环和紫螺自己游走,也不用带一个累赘,听起来完美无缺,使他产生了犹豫。他厌恶一切形式的犹豫,因为他坚信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内心想要什么。他不会等黄环和紫螺已经离开了才疯狂地跳进海里追她们。\r   “我不留在这里,我要跟你们回去,黄环,带我回去!还有紫螺,你真认为我会在这里和你们分别吗?”\r   “我……反而害怕你会和我们分别……”\r   紫螺当然不会真心赶他走,王沙涟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。但如何出境是个问题,黄环可以背着他游一百多公里——刚才从报纸上看失事地点距离陆地一百公里——但黄环不可能背着他穿越整个大西洋。他们不能走合法路线了,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要彻底变成原始人。\r   “我有办法了,先跟我出境,顺便赚一笔路费。”\r   黄环问:“你不是说出境很难吗?”\r   “那是对普通人而言,我是不可能被这种事难倒的。”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1月8日,晴\r   九天前我们遇到了空难,幸存下来,假护照都丢了,只剩290美元现金。很庆幸笔记本还在我的衣兜里,虽然褶皱不堪,但还能翻开,纸页没有什么破损。我们这些天省吃俭用,把钱花在食物和旅费上,唯一的例外是一个背包和一支圆珠笔。她们只消耗很少的食物,甚至没有我吃得多,穿着捡来的睡衣和拖鞋。我们没有停留,一路南下,并且向西跨越整个国家,从大西洋城跑到亚利桑那州,然后搭便车继续向南,接近国界。这些大跨度的移动都是为了去见一个我认识的人。\r   我们做过一次生意,我认识他,绰号灰猫,他也认识SaladWang,但一定不认识现在的我。这非常好,我不打算透露自己是谁,只要和他说几句话,然后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和他合作就可以了。\r   那里只有崎岖的山岭和稀疏的村庄,路上十分钟也不一定有一辆车。我带她们走进一个小镇上的杂货铺,和老板对了暗号,半小时后一辆卡车来找我们。开车的人拿着枪,是我要找的人。\r   我们三个看起来像普通女孩,灰猫非常吃惊,果然没认出我,很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他的。我搬出柯斯林先生的名号,谎称是他推荐我们来的,让灰猫带我们出境,顺便可以帮忙干点重活当做报酬。灰猫不太相信我们能干体力活,因为我们三个看起来都很瘦,但黄环很会证明自己。\r   灰猫说:“今晚帮我跑三趟,第四趟你们就可以走了,走之前我会给你们三千美元。”\r   “成交。”\r   深夜2点,灰猫把我们带到一片荒芜的山丘地带,卡车停好,然后步行走到一个狭窄的山洞前,给我一个银箱子,并且嘱咐我说:\r   “对方不是非常守信的人,小心行事。如果你真的经过牛排柯斯林推荐,你应该有能力完成工作。”\r   “当然。”\r   我提着箱子钻进山洞,黄环和紫螺跟在后面。从外面看像一个山体裂缝,里面也有两米多高、半米多宽的空间,而且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。向前走十多米,伸手不见五指,黄环问我这是去哪,我让她尽量安静。她们似乎有着非常出色的夜视能力,于是我让黄环走在前面,紫螺断后,把我夹在中间。地道有些岔路,黄环能通过微风分辨哪些是死路,真正的出口只有一个。我们按正常速度走,走了可能十多分钟,看见远处有微弱的光。\r   地道的尽头是一扇铁门,光就是从门缝里传出来的。我敲敲门,喊了暗号,立刻就有人把门拉开。这里似乎是一个车库,里面有五个拿枪的人,虽然看起来面相凶狠,但也不过是普通的混混,也许用枪技能还不如我,看见我们的样子,也多少有些吃惊。第六个人走进来,戴着墨镜,穿着皮夹克,他才是老大。我把箱子递过去,他让手下打开,数清里面的钱,然后把四个大旅行袋扔给我们。\r   我和姐妹俩说:“拿上,往回走。”\r   她们一人拿两袋,依旧把我夹在中间走。虽然一开始没有说话,但在出洞之前,紫螺最终还是开口了:\r   “包里的味道,像是那种……把我女儿毒死的东西。”\r   事实上那个女孩是被黄环的部落成员射死的,但她之前确实已经中毒了。\r   我对紫螺说:“不要问,不要出声,向前走。”\r   走出地道,环视四周,灰猫向我们走过来。他把四个大包打开检查,确认无误,装上汽车。\r   “我知道你们没问题,现在继续去做吧!”\r   他把第二个装满钱的银箱子交给我,我们很顺利地走了第二趟,同样带回来四个大包。\r   “好了,现在是最后一趟。”\r   但在走最后一趟的时候,对方出了问题,我们把钱带过去,他们却没有立刻拿出货物,他们的老大提出要和黄环做爱,否则就让我们空手而归。我很不想在这种时候妥协,甚至不想给黄环翻译他的意图,但黄环最终还是明白了,把衣服脱掉,非常主动地侍奉这个人。\r   他让黄环趴在一张桌子上,从后面抽插她的阴道,使她发出愉悦的叫声。与此同时,这个人却拿出一把手枪,顶在黄环的后脑勺上。我非常紧张,这些人知道偷渡者没有法律保护,就算打死一两个也无所谓,而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和我一样爱好死亡性爱。\r   黄环没有害怕,虽然我和她讲过枪这种东西,但她依旧沉迷于肉体的快感之中。男人首先射精,随后黄环也高潮了,反应非常剧烈,每个人都能看出她高潮了。就在那一瞬间,男人毫无征兆地开了枪!\r   黄环浑身哆嗦一下,但她只是被吓了一跳,从桌子上翻滚下来,抱着我的小腿。我想那个人只是想吓唬她,所以故意射偏了,他的手下们也都这样认为。黄环穿上衣服,我们得到了最后四包货物,急匆匆地逃回地道。\r   黄环走在前面,轻声对我说:“帮我把那东西拿下来。”\r   “什么东西?”\r   “叫什么来着?子弹?在我头发里呢……”\r   就在她的后脑勺正中间,我摸到一颗已经变形的弹头。\r   我吃惊地问:“那个男的向你开枪了!?”\r   “对啊,疼死了!”\r   “疼死了!?仅仅是‘疼死了’而已!!?你没死!?或者说没受什么伤!!!?”\r   “这么点小东西怎么能杀死我?”\r   我不打算给黄环讲压强的定义,只说了句:\r   “如果打中的是我,我已经死了。”\r   紫螺说:“嗯,我们知道,相比于人类制造出来的各种东西,人类自己的身体简直太脆弱了。”\r   这次旅行颠覆了我对她们的认知,在山里的时候她们明明经常被小树枝划伤!\r   我们最后一次见到灰猫,他非常高兴我完成了任务,并且如约给我现金。\r   “你说得对,灰猫,对方并不完全可信,强迫我的朋友和他做爱,并且差点杀死她。”\r   “什么!?也许你们该等等再走!”\r   “不了,谢谢。我们能保护好自己。”\r   灰猫开车离开了,我们带着挣来的钱重新钻回洞里。走到尽头,门缝的灯已经灭了,门也被紧紧锁住,但这当然难不倒我们,黄环一脚踹开门,确认里面没有人在,让我出来。\r   黄环问:“这是什么地方?你不是说要出境吗?”\r   “咱们已经出境了,而且一晚上就出入四次。这里已经是另一个国家了。”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1月15日,晴\r   我们正在哈瓦那的小旅馆里喝着朗姆酒,回顾一下这些天的事,很平静,很顺利,没有什么曲折。\r   进入墨西哥后我们仍然没有停留,并把下一站定在古巴。我们先是去了一座离墨西哥城不远的小海港,一个船主说可以带我们偷渡到古巴去,横穿整个墨西哥湾,而且三个人一共只要50美元,这简直是极其惊喜的价格!交钱之后,我们被带到一艘货轮的底层舱室,没有独立房间,每人只有一张垫子,所有偷渡客睡在一起。船会在第二天中午起航,我和黄环上岸吃东西,紫螺说想休息,躺在船舱里睡觉,让我们给她带点就行。\r   我和黄环离开紫螺大概七个小时,回去之后,据紫螺自己的话说,她已经“被23个人强奸过身体上的所有洞”了。后来我们才知道,船主是个职业的偷渡贩子,我们交钱之后,他在附近一些地下酒馆打出“广告”,宣传有三个年轻女孩上船,这样就能从他的竞争对手手里抢来旅客。再后来我们又意识到,从来都是古巴偷渡到美国或者周边国家,反之偷渡过去的,是一些来自美国或者墨西哥的在逃犯,多半都是无期甚至死罪。我们把紫螺扔在这些人堆里长达七个小时,难怪她快被精液淹死了。\r   船还没开就这样,想到要和这些人一起横穿墨西哥湾,进行为期不知多少天的轮奸之旅,我们决定放弃50美元的船费,带着紫螺一溜烟地逃跑了。\r   我们决定走一段陆路,坐汽车,沿途放松心情,试图从空难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,渐渐恢复旅行的心态。辛巴达的船翻了六次,目睹了无数人的死亡,仍旧没能削减他第七次旅行的好心情。我们边走边逛,黄环很喜欢吃这儿的一种卷饼,百吃不腻。之后几天,我来到一座名叫“坎昆”的小城市,位于整个国家最东侧,再往前就没有路了。\r   在这里我们又找到另一位去古巴的船主,他的船上装满了肥皂和塑料制品,要开往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古巴港口。他的船上也有不少偷渡者,男女老少都有,加上我们一共二十四人,平均每六人分配一间卧室。这批旅客相对友善得多,来自不同国家,和我们同室的三个男人分别来自墨西哥、巴拿马和委内瑞拉,他们也不是什么罪犯,只是偷渡过去看病的。\r   这是一段不到10小时的旅程,轮船是在当地时间晚上九点起航的,同屋的三个人和我们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愉快的“聊天”,随后就有其中一人坐到黄环的床上,试图向她求爱。考虑到他们是去看病的,不知有没有传染性,我让黄环不要同意。这个人很礼貌地放弃了求爱,不过黄环也没有冷落他,最终还是很主动地跪在他的床边,解开他的裤子,手动榨取精液。另外两个人也高兴地脱掉裤子,于是我们用手给他们舒服。之所以说“我们”,是因为我也莫名其妙地参与其中,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我是男的。\r   夜晚时分,我们三人走上甲板看星星,紫螺一颗一颗地数,黄环则凭借想象力把星星分为不同星座。\r   “你看那几颗!像不像一条蜈蚣?还有那几颗,像不像蜘蛛?还有……流星!看见没有?”\r   “一千五百二十七,一千五百二十八,一千五百二十九……”\r   我在甲板上睡着了,后来大概是被她俩抬回房间的。\r   醒来的时候,船长让我们所有人在甲板上集合,然后被放到几艘充气快艇上,由熟练的船员掌舵。货轮在进入卸货港口之前,我们必须被放到无人的海滩。就这样,我们告别了满船的肥皂,登上了这个美丽的群岛国家。\r  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在阳光明媚的哈瓦那喝着浓郁的朗姆酒。她们可以直接喝,我却要加很多冰块和可乐。这里就好像仍是夏天,就算时值11月中旬,穿短袖也是理所当然。\r   在这里悠闲地度过几天,我们也要节省旅费,盘算下一场偷渡之旅了。\r   我问她们:“你们还想看狮身人面像吗?”\r   “不了,就近回家吧!”紫螺说。\r   如果要就近回家,穿越撒哈拉沙漠当然是下下之举,我决定带她们从欧洲绕一下。无论哪条线路,横穿大西洋是在所难免了。昨天我找些去欧洲的远洋货轮,没有一个船主在做偷渡买卖,也可以理解,如果他们的货轮装着5000多个集装箱,是不屑于为几百美元而冒险带人偷渡的。最后我终于说通了一个物流公司,谎称是为了上船帮忙干活,保证返航的时候也一定会跟船回到哈瓦那。虽然这个人满脸狐疑,但也许是被黄环的美色冲昏了头,居然真的允许了,破了一些例,偷偷把我们雇为临时船员,他提出条件:就算货轮到达目的地,我们也不许下船。我当然有别的打算,很简单:跟船过去,接近陆地之后让黄环带我往海里一跳,游到岸上去!\r   就这样,明早我们就会乘坐这艘六万多吨的集装箱货轮横渡大西洋,前往葡萄牙港口城市波尔图。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1月30日\r   时隔半个月后的第一篇日记。\r   为期九天的大西洋之旅确实很无聊,但除了第二天!我们三人当时正在厨房帮忙做饭,听到上面喊,所有人都冲到甲板上。有人让我们躲起来,黄环不听他们的话。\r   当货轮满速航行在汪洋大海中的时候,一艘破旧的渔船出现在视野中。虽然偶尔也能看见过往船只,但这艘船却渐渐逼近,速度也比我们快得多。再渐渐的,它离我们可能连10公里都不到了!从渔船上放下几条快艇,直线向我们冲过来!\r   “海盗!!!海盗来了!!!!!!”\r   三艘快艇很快就扑到货轮附近,每艘上面有五个人,举着自动步枪朝天扫射,能听见他们嚣张的吼叫声。三艘快艇分别贴在货轮的左前、右前和右后方,海盗们向上投掷带勾抓的绳索,勾住船舷上的栏杆,向上攀爬。船长下令打开高压水枪,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海盗爬上左侧甲板,被纯白色的高压水柱打了个正着,翻下栏杆,重新落回海里去。\r   不知算不算好运,一支自动步枪掉在海盗站立过的甲板上!别人还没反应过来,黄环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枪捡回来。她转身的时候,我隐约看见有子弹从船舷外打中她的屁股,倾斜着弹飞出去。\r   黄环不会用,把枪塞给我,我虽然会用,但也不是显摆自己的时候,老老实实交给船长。这是一支中国产的56冲锋枪,里面可能还有将近20发子弹,满脸胡子的老船长英勇地举枪冲到栏杆边上,还没开枪肩膀就被射了一发。\r   “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!!!”\r   船员们赶紧把他救回来,相比于英勇的船长,反而是高压水枪更加有效。如果水枪能把海盗击退更好,但他们明显不打算放弃,一边嚎叫一边继续攀爬,同时从渔船方向又有两艘快艇冲来,这群人不仅不退,反而还有增援!\r   老船长被抬下去,枪被塞进大副手里,但他还不如船长勇敢,根本连靠都不敢靠近船舷。我当然也不能说自己比他勇敢,但认识到局面的危机,知道自己不得不有所行动了。于是我对他说:\r   “把枪交给我,我能保证击退他们!”\r   “我不能把枪给一个女人!”\r   “第一个把枪捡回来的就是女人!而你甚至不敢去她站过的位置!”\r   年轻的大副似乎很愤怒,把枪推给我:\r   “去吧!去自杀吧!愚蠢的女人!”\r   我当然不是真的女人,也不会冒险走到船舷附近,而是把黄环叫过来:\r   “你拿着这个,杀了下边快艇里的人!”\r   黄环说:“我不会用……”\r   紫螺却说:“用手把他们脑袋扯掉就可以了。”\r   “不不,那做法太不像是人类了……”\r   紫螺很自告奋勇:“教我怎么用!我来试试!”\r   “抠这里,用这个瞄准……”\r   我用一分钟交给她们最基本的使用方法,这些知识当初也是松饼林奇教给我的。\r   紫螺很快就学会了,把枪拿过来,走到船舷边上,不紧不慢地瞄准下面。立刻就有子弹向上射来,叮叮当当地打在栏杆上,也有些打中紫螺的额头,让她几乎站不稳。船员们紧张地看着她,只当是她运气好才没中弹。紫螺按照我教的动作进行射击,快慢机拨到单发点射,射了七枪,下面就没有子弹射上来了。\r   紫螺回头说:“杀完了。”\r   我说:“没完,还有呢!右舷还有两条船!”\r   紫螺跑到右舷去开枪,目瞪口呆的船员才胆怯地走到左舷栏杆附近向下看,快艇上趴着四具尸体,基本上都一枪毙命,因为没有人踩油门,快艇渐渐减速,被满速25节的货轮很快甩在后面了。\r   紫螺冷静地瞄准敌人,就算快艇上下颠簸,就算她刚学会使用枪支五分钟,她也能精准地爆掉敌人的脑袋,每杀一个还会高兴地攥攥拳头。黄环对她这幅杀人的样子不太喜欢。\r   紫螺远远地跑过来喊:“王沙涟!!怎么办啊?没子弹了!!!”\r   “够了!回来吧!”\r   “可是还没死完!”\r   五条快艇有两条被彻底清空,另外三条也死得只剩一两个人,早已吓得掉头就跑,回到破旧的渔船上。船长已经被包扎好了,从新回到指挥室,正在通过无线电和对方交涉,希望能就此罢手,对方似乎很愤怒,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吼叫。他吼叫有什么用?难道还不吸取教训?\r   我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,结果没想到,破渔船反而越靠越近,径直逼近到两三公里!我正纳闷他们要干什么,突然传来一阵巨响,右侧出现一阵火光,一截栏杆和船舷被炸弯了!\r  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,用望远镜看到,那并不是普通的渔船,船头居然立着一门啤酒杯粗细的大炮!\r   大副绝望地呼喊着:“我们只能投降!没有任何办法了!”\r   紫螺向我请示:“要不要弄沉他们的船?”\r   “弄沉?你打算怎么弄?”\r   “游过去,在船底捶一个大洞。”\r   “黄环,你能跟她一起去吗?”\r   “我……”\r   我现在才意识到,黄环其实非常厌恶屠杀人类,也许比我还厌恶,但紫螺却没有一丝抵触感。\r   “那就紫螺一个人去吧。”\r   我跟紫螺悄悄走到船尾,紫螺脱光衣服,纵身一跃,跳下十米高的船舷。在这期间货轮又经受了两发炮击,一大片甲板被炸黑了。船长无疑已经表示投降,但对方丧心病狂地继续攻击,攻击的同时不断靠近,就好像在为死去的同伴报仇。舰长下令全员躲到甲板下方躲避,我和黄环也躲了起来。\r   我问黄环:“你不担心紫螺吗?”\r   “为什么要担心她?她又要杀人了……”\r   我又听到几声炮击,虽然巨大的货轮不会被这点小炮撼动,但如果有什么东西被点燃,后果也有可能是致命的!\r   又过了几分钟,我意识到,炮击好像停止了!\r   冲出甲板,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,渔船距离货轮只有大概几百米远,但船体已经出现倾斜,上面的人乱作一团。然后我看到,一个洁白的影子在渔船附近飞速绕圈,突然冲出海面,蹦起几米多高,落在甲板上,不费吹灰之力地捶弯了粗壮的炮管,然后举着几枚炮弹扔到驾驶室里。随着几声爆炸,渔船开始起火,乱窜的海盗们向这只苍白的海怪开枪,但没有半点效果!她踩在碎裂的金属片上,炙热的火舌舔着她的身体,却连头发都没有引燃!她就像捏豆腐一样砸烂金属舱壁,把大片大片的船体拆下来扔进海里。海盗们惨叫着,拿出火箭筒向她射击,但剧烈的爆炸甚至不能使她摔个跟头!人们开始跳海,做最后的挣扎,她捡起甲板上的枪,按照我教的方法,一个一个射杀跳进海里的人!我庆幸货轮的船员们没有看到这一幕。\r   船长看见我爬出甲板了,仰头高声问我:\r   “外面怎么样了!?”\r   “还很危险,不要出来!”\r   渔船虽小,但也有三四十米长,七八米宽,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,居然从中间断为两截!她只说要去凿个窟窿,这个窟窿说实话也太大了!\r   船长执意要上甲板,因为我在上面,他不愿意比我躲得更靠下层。好在这时候紫螺已经开始往回游了,她的衣服挂在船尾的栏杆上,看见刚才的样子,我毫不担心她该如何爬上来。\r   船长和大副走上甲板的时候,看见几百米开外有两截还在燃烧的船体,正在迅速沉没,周围散落着不少碎片和死尸。\r   船长无比惊讶地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!?”\r   我说:“巨型章鱼袭击了他们。”\r   “巨型章鱼!?真的存在!!!?不……当然不可能!”\r   巨型章鱼已经穿好衣服向我们走来,船长问我:\r   “刚才她也在甲板上吗?”\r   “是的。”\r   船长坚定地说:“你一定是看错了,不可能有什么巨型章鱼,帮我问问她,也许她看到了真相?”\r   紫螺看到这个老头吃惊的样子,似乎早已想好了理由,指指炸弯的栏杆,又指指远处的船,做了个夸张的手势,同时模仿出“轰”的一声。\r   大副说:“也许她想表达的是……对面把自己炸死了?”\r   船长恍然大悟:“他们的弹药仓炸了!”\r   这只机智的海怪比我更能编出令人信服的谎话。\r   海盗事件就这样以一种残暴血腥的结尾落幕了,这件事的影响就是,船员们心目中,我们成为了三个勇敢的女孩,尤其是紫螺,虽然海怪的面目没被看到,但击退快艇却是有目共睹,甚至有人相信她是某个国家的王牌特工,搭便船也是要执行秘密任务。因此我们连做饭洗碗的任务都被免了,可以自由地在船上闲逛,享受最美味的沙丁鱼罐头。我嘱咐船员们不要宣传我们的事,他们也都同意了。\r   从第三天到第八天一直在下雨,尤其第七天,狂风怒吼,卷起十多米高的大浪。窗外狂风呼啸,窗内供暖充足,船体摇摇晃晃的,听着凶猛的浪花拍打玻璃的声音,黄环睡得很舒服。我们就像已经回家了一样,终日窝在床上,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蠕动出舱门,吃完饭接着睡。\r   第九天,雨过天晴,饱经风霜的巨轮到达了波尔图。我们没有和船长道别,按照计划偷偷跳下轮船,游到附近海岸。\r   我们坐在沙滩上晒衣服,向西看着广袤的大西洋,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就这么度过来了!\r   当然我们一天都没停留,时而坐车,时而徒步,翻过一些山岭,爬过一些围墙,仅仅五天时间就穿越了七个国家,到达了塞尔维亚。沿途这些国家多数都很发达,但我们反而避开了最繁华的城市,以一些山区小镇为落脚点,有时甚至露宿野外。\r   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很结实,但是我从昨天开始感冒,到现在病情逐渐严重,只可能是大前天在寒风中露宿所致。这里的人开始穿冬衣,我不得不破费买三套,是最廉价的棉衣棉裤旅游鞋,感觉舒服多了。黄环和紫螺不需要,但我坚持也要给她们买,因为随着气温降低,不穿冬衣上街的人显得有些太另类了。\r   我和这些国家的人产生了语言障碍,有时候反倒是黄环比较能和他们沟通,有些买东西之类的事都交给她去办。比如现在她就出去买面包了,我和紫螺在温暖而廉价的乡下小旅馆里等她回来,同时商议之后的路线。没错,确认不会再有海可跳之后,我们买了新的地图。\r   路线还没有最后决定,等黄环回来在一起看吧!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2月10日\r   这十天很顺利,但是旅费有点成问题,就算我们再省吃俭用,也不能在12月的天气再露宿街头了。每次我说缺钱的时候,黄环总会提出类似于卖身之类的建议,我很不喜欢她这样轻浮的样子。\r   我们离开欧洲,进入土耳其,搭车到伊斯坦布尔,徒步走过了黑海海峡大桥,进入亚洲大陆。顺便一提,虽然我们沿途一直专心赶路,但唯有在这里,姐妹俩饶有兴致地参观了索菲亚大教堂博物馆,又有模有样地去拜了几个清真寺。\r   随后我们进入伊朗,顺利但是移动缓慢,至今仍在伊朗境内,并为下一步的行动产生了分歧意见。\r   其中一条路线是,从南面绕过一整片青藏高原,进入巴基斯坦,重新进入印度,然后横穿一系列南亚国家,从越南偷渡入境。这条南下线路避开了恶劣的自然环境,注定越走越温暖,对我的感冒也有好处——不错,我仍然在感冒,已经连续发了四天低烧。但缺点也很明显:需要非法越境至少六次!其中有些国家不像欧洲那样温和,国境线守得很严,会有未知的麻烦。\r   另一条线路则是:从这里直接向东进入阿富汗,然后以最短路线进入中国!因为地势险恶,这条路线入境可以非常隐蔽,减少很多关卡麻烦,一旦进入国境,到达有人烟的地方,再乘坐无需身份证明的地面交通工具就很方便了。这条路线的困难有两个,比较容易克服的是:据说塔利班势力在阿富汗境内很猖獗,说不定会遇到武装冲突或者恐怖袭击,死得不明不白。然而更难克服的困难则是:我们必须徒步穿过整个荒无人烟的帕米尔高原!\r   我和紫螺倾向于后者,我对自己的身体比较有自信,紫螺没说理由,大概是认为我死了也无所谓?黄环却倾向于前者,也是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。\r   但是因为我的身体不适,我们不得不放慢速度了。争论还在持续进行。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2月16日,小雪\r   非常高兴的一点是,这个礼拜我的感冒痊愈了!另外也值得高兴的一点是,我们确定了最终线路,并且正在顺利进行。我们既没有从青藏高原南部绕远,也没有冒险走进阿富汗,而是稍微南下,拐入巴基斯坦。这些国家的边境线长而人烟稀少,徒步穿越不算太难。这里公共交通没有我们想象的发达,有时候要花钱请人把我们送到指定地点,就像长途出租车一样,好在这里人均工资和消费都不高,讨价还价一番,花上相当于一百美元的金额就能带我们走一大段。\r   在这些语言完全有障碍的国家,黄环基本负责交流。虽然她也是手势为主,但语言学习能力惊人,昨晚她睡觉说梦话,说出三句听起来非常标准的阿拉伯语,令我对她刮目相看。\r   我们现在坐在一辆卡车上,顺着这个国家的35号国道行驶。两个司机都是本国人,会说简单的汉语,他们拉了满满一车棉线,正要打算过境,我给他们一些钱,让他们至少把我们送到关卡附近,他们就同意了。卡车前面有暖气,但只有我坐在前面,姐妹两人坐在棉线堆上,一点都不觉得冷。这条路很长,两个司机交替开车,已经走了八个小时,从早到晚,据说再有四个小时就能到达关卡,那个时候就是深夜了。\r   很颠簸,不好写字,就到这里了。我要先睡一觉,储存精力,因为等到再起来的时候,就要向荒无人烟的地区跋涉了。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1999年12月28日,晴\r   那个晚上,我也许看到了有生以来最美的景色。午夜12点左右,寒冷的北方气流吹散了乌云,露出明亮的月光,以及灿烂的银河。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,白色大地,白色的山峰,以及白色的道路。月光和星光照射在平整的雪地上,没有棱角的山峰和大地就好像一整块盖满奶油的大蛋糕,随便舔一口都会甜得化掉,会不会有棒棒糖拐棍和巧克力兔子?会不会有和我分享这一切的小公主?我们也许会住在这里,用松饼当做墙壁,用威化当做屋顶,用糖浆和蜂蜜当油漆刷墙,门框和窗框用巧克力棒做成。我们还会种花,可以长出甜筒冰淇淋的小甜花,种整整一排,12种口味,有香草、巧克力、芒果、哈密瓜、蓝莓、椰奶、焦糖、草莓、香芋、苹果、西瓜和柠檬。我会选择香芋口味,然后掰一块窗框和墙壁,当然这不会破坏我们的家,因为一切吃掉的东西就会在五秒钟内重新长出了。可爱的小公主会选择什么呢?她更喜欢甜腻的巧克力配上威化屋顶,再来两片路边长的野生的小糖豆吧……\r   “王沙涟!王沙涟!醒醒!”\r   一阵冷风把我吹醒,抬头一看,卡车已经停在路边,司机正在喝水,黄环把车门拉开,摇晃我的大腿。\r   “司机说,前面两公里就有边防检查哨了。”\r   “好,那就到这里,咱们趁天黑从山里翻过去!”\r   现实中的这里并不是奶油和甜点的国度,一切都白得空旷,白得寂静。就算是冰天雪地中的帕米尔高原,也没有我想象的荒无人烟,路边有些木棍搭成的小摊子,虽然摊主不会在晚上做生意,但也证明他们的住处一定不会离这里太远。一条尚未冻结的小溪似乎和公路基本平行,从东北方向的层层深山里蜿蜒而出,在月光下就好像一条银色的光带。紫螺说,顺着小溪走一段应该就能走到山里,躲过岗哨。于是我们告别司机,开始了长途跋涉。\r   “哗啦啦啦……”\r   溪水很湍急,带着少许冰渣。既然饮用水不缺,我就基本上不会有大事,早些时候在路边半山腰一个小饭馆里买了几张白饼,饿也应该是饿不死的。我们离开公路,向山里走,一开始还能听见呼啸而过的卡车声,渐渐的也越来越远了,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寂静。几小时前雪停了,现在风也暂时停了,正是行动的好时候。这次紫螺负责在前面带路,我和黄环跟着她,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,越爬越高。抬头再一看,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的山,覆盖着皑皑白雪,很少会有露出的砂石,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了。\r   我问紫螺:“没走错吧?”\r   “没错!”\r   我们的目的是绕过关卡,徒步跋涉20-40公里,确认入境之后再走上公路搭顺风车。但如果走错方向,没能找到公路,越走越远,估计最后我就要冻死在这片高原里了。\r   走了不知多久,也许两个小时,也许四个小时,小溪也开始分岔,有的河段上层已经冻结。我累得不行了,喝了一口冰水,吃了一张饼,站在原地休息。放眼望去永远是山,没有太陡峭的悬崖,都是一些巨大而平缓的尖锥,要绕过其中任何一个都要走上半个多小时。\r   “还有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多远?”\r  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紫螺说。\r   “不知道!?你确定没走错?”\r   “一定没走错,方向是对的,但我不知道还有多远。”\r   “黄环……背……背我一会儿吧?”\r   “你还能走,再走走吧。”\r   不知道黄环为什么不背我,但我也不问,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胆小鬼。\r   “好!走!”\r   我从积雪中拔出左脚,和她们一起继续前进了。\r   就算在这种荒山野岭中也并非荒无人烟,时不时在平坦的山谷地区可以看见少数小平房,用不规则的石块搭成,里面也有人,烧着炉子,白烟笔直升上几十米的夜空,飘散在寒冷的空气里。我怕那是岗哨人员的住所,不敢靠近,但黄环说没关系,我们穿的是黑色衣服,二十米外不可能会被看到,何况隔着好几百米。\r   “要有自信,相信你自己身处暗处,不要惊慌,不要逃跑,大幅度的移动反而会让自己更加显眼。永远有无数东西供你躲藏,石块,枯树,山峰的阴影,而逃跑则会在一瞬间暴露你的位置。”\r   黄环很少和我讲道理,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?\r   又翻过了几座山峰,当我第三次喝雪水、艰难地啃食冻硬了的白饼时,看到东方的山脊上露出一点白色,星光也黯淡了。\r   “紫螺……呼……咱们在哪?已经入境了吗?”\r   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快到了。”\r   “你到底是凭借什么找路的?”\r   “方向啊。”\r   我想可能是我问的不对,但也没再多问,继续赶路。半小时后,太阳跃上山尖,瞬间照亮了一整片大地!我心目中的日出都是慢慢亮起来的,这还是第一次知道,在广袤的土地上,有时候也能捕捉到朝阳普照大地的一瞬间。\r   前方有个破旧的小方院子,不像是住所,更像是歇脚的地方。再翻过一座小山领,果然看见谷底有个老头,举着鞭子,赶着几头听话的牛,放它们到小溪边去喝水。\r   我说:“我去问问前面还有多远。”\r   我们三个走过去,和老头打招呼,他看见我们这幅样子也没有非常惊讶,也许附近偶尔会有登山者光顾?我用汉语和他说话,他听不太懂,但我拿出几张卢比塞给他,他也没反应。幸好我提前兑了几张人民币,拿出一张两块给他,他就高兴地把我们带到一头牛身边,解开牛背上挂着的大布口袋,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。为了平衡,牛背另一边也挂着东西,是三个暖壶。\r   “这个,两块。这个,一块……”\r   结果我们一人泡了一碗方便面吃,每碗加一个火腿肠,火腿肠是牛肉的,包装上印着清真标记,面软之后我把冷冻白饼掰碎泡进去,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吃。我突然意识到,她们两个好像真的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,从什么时候开始?两天以前?五天以前?亏她们能在冰天雪地有力气走路,平常这么苗条,脂肪都储存在哪了?\r   这次就连紫螺都狼吞虎咽起来,黄环就更不用说了!老头用纸片卷烟叶抽,边抽边嘿嘿嘿地笑,示意她们慢点。老头也是悠闲,陪我们一起坐着,看我们都吃完了,汤都没剩,示意我们等等,又把另一个暖壶打开,浓郁的奶香味扑鼻而来!\r   “八毛。三个两块。”\r   “好!”\r   没有装牛奶的容器,感觉像是“非卖品”,更像是特地为我们准备的特殊商品。他直接把奶倒进我们的面碗里,毫不吝啬地倒进去多半碗,小半壶都空了,然后从布袋子里掏出一罐白糖,每人加了一勺。牛奶温热,刚好能入嘴,喝急了就烫了。\r   紫螺走到我旁边,不好意思地小声说:\r   “我……还想……再吃一碗面条……”\r   黄环也高兴地说:“我也想!!!”\r   于是我又买了更多食物,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高兴。我把最后一点冷冻饼渣给她们都泡了进去,大量补充碳水化合物,这一碗吃完,她们看起来舒服多了。\r  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,我试图和老头交流,但他也只会说商品价格,基本属于语言不通。我问他公路还有多远,他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最后还是黄环上阵,一通比划,老头居然恍然大悟,指着前方,点了点手指头。\r   “两块!一个,两块!”\r  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牛背,我知道他的意思了。\r   于是在帕米尔高原上的最后一段跋涉就改为骑牛了,我们花了六块钱,老头非常惊喜,也许他平常守一上午也挣不到这么多钱。黄环和紫螺虽然谈不上累,但非常高兴,摸着牛脑袋,嘻嘻哈哈地笑,前一阵黄环擅自骑牛被印度教徒追打,一直耿耿于怀,这次也算了她一个心愿了!\r   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的时候,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公路,是同一条公路。虽然是同一条,但却有着不同的编号,关卡那边叫“35号国道”,关卡这边就叫“314国道”。老头把牛赶上国道,走在沥青道边的沙土路上,向东北方向走了几公里,渐渐看到一些他的同行,聚在一片道边,用木棍支成小棚子,向来往的车辆兜售商品。我们的骑牛之旅到此为止,和老头道了谢,他也和我们说了可能是道谢的话,招手告别。\r   旅程衔接得非常好,正好有辆中国牌照的红色小捷达停在路边买东西,开车的是个穿大棉袄的中年人,车上也只有司机一个人。\r   我说:“您好,我们是来附近登山的,想要回去,能麻烦您带我们一段吗?”\r   “我不走太远,你们去哪?”\r   “我们想去喀什。”\r   “太远了,我只到塔县。”\r   “也可以!带我们一段吧,我们有三个人。我给您点钱……”\r   “上车吧,不用钱,说说话就行,一天到晚跑公路太闷腾。”\r   车里开着暖气,刚一坐进去,我的耳朵开始剧痛无比,疼得直流眼泪,缓了好几分钟才舒服了点。\r   “你们听没听说,前一阵美国那边有个飞机掉了?”\r   “嗯,去埃及的是吧……”\r   “当时我就想,我这辈子绝对不坐一次飞机!我闺女也不准坐!以后有了外孙子也不准他坐!其实我劝你们也别坐……”\r   “嗯……”\r   虽然乘车的条件是和他聊聊天,但这个承诺也没实现,我刚上车两分钟就睡着了,再一睁眼,司机正在摇晃我的肩膀。回头一看,黄环和紫螺也挨着脑袋睡着。\r   “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,看见那个院没有?有班车去喀什。”\r   “这么快!?谢谢您!太谢谢了!黄环,紫螺,下车了!”\r   我们是清晨上的车,现在仍然没到中午,这段路也不过开了一个多小时。去了趟公厕,继续赶班车,据说还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,坐过去也许要一个下午。\r   虽然只是拥挤的长途小公共,但是相比于冰天雪地的高原跋涉,已经舒服多了!我几乎仍是倒头就睡,再一睁眼,夕阳西下,到达城市了!\r   黄环去买吃的,我坐在长椅上思考之后的路。\r   “紫螺……你说咱们住在哪呢?”\r   “还是像之前一样,住那种不要护照的私家小旅馆吧?”\r   黄环回来了,举着几根羊肉串和一整张烤馕。她问:\r   “要住在这儿吗?如果晚上坐车,在车上睡不就好了?”\r   “我刚才看了,今晚好像没有长途汽车。”\r   “坐火车啊。”\r   我有点惊讶:“这么偏的地方能有火车?”\r   “有!”黄环非常肯定地说,“我刚才和烤羊肉串的叔叔聊天时候听说了,是前几天刚开通的火车!我问他车站在哪,他说坐什么几路……”\r   我也去打听了一圈,确认黄环的消息不假。三两口吃了晚饭,坐公共汽车来到火车站,果然一切都像是新建的。电子告示牌上写着车次,真有一会儿出发的!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已经坐了一整天,沿途看到的风景有砂石山,有沙漠,有戈壁,也有积雪的山峰。有一阵狂风大作,几乎感觉几乎把火车掀翻,不过最后也始终在稳稳地行驶,据说还有三个半小时就要到终点了,终点是乌鲁木齐,之后还要换乘别的火车才能回到我们家去。虽然旅途很漫长,不过相比于这次旅程中其他坐几次长途火车的经历,一天一夜还不算什么。\r   日记就写到这儿,刚才经停一个车站,黄环下去买了榨菜和面包,还有美味的火腿肠,我已经饿得不行了,不得不赶紧吃饭了!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2000年1月1日,晴\r   新年快乐!千禧年快乐!!!我们到家了!!!\r   换乘火车到广西,然后到达县城,坐公共汽车到镇里,徒步走进海藻村,非常顺利。海藻村到紫菜镇的沥青路进展很快,我想再过两年可能这里也要通电了。\r   从海藻村穿过去,小孩们都围过来看我,也包括和我差不多年龄的“小孩”,都问我去哪了,问我这两个是谁,我说我带朋友出去环游了一圈世界,绕了地球一整圈。\r   阿萝和阿强手挽着手,招呼我去他们家吃饭,蓝奶奶却说去她家吃,村长也拉着我的手,不说话,只是哭:\r   “要不是你当初救了阿萝,我们,我们哪有今天的日子……”\r   阿强说:“傻赖变漂亮了!”\r   “不不,我还是男的,可能再过几个月就能变回……”\r   我推辞了他们的邀请,虽然很艰难但还是推辞了。小孩们还跟在我后面跑,直到我们要走进深山里去了,大人们才把小孩拉住。黄环和紫螺穿着衣服,而且是比这里大部分人更现代的衣服,似乎没有人起疑,但蓝奶奶依旧很敏锐,她的眼神告诉我,她已经认出了我身边的两个女孩到底是谁。\r   “傻赖,等等!”蓝奶奶说。\r   老太太把一整罐辣椒酱塞给我,黄环看我抱不动,接过来。\r   “傻赖……有空下山来住住。”\r   “好!”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我们走回黄环的火山洞,她的女儿们远远地迎接我们。钻下地洞,走进火山岩的大堂,迎面扑来一只小耗子!\r   “唧唧!唧唧唧!”\r   洞里似乎全都是小耗子,有的在跑,有的懒洋洋地窝在一起睡觉,粉嫩嫩的,没长一根毛发。耗子们似乎很喜欢我,直接跳到我的手心里,我才发现,那并不是什么耗子——\r   这个东西更像是一个老鼠大小的小猩猩,圆滚滚的脑袋,光不出溜的屁股,前腿短后腿长,还牵着一根长长的尾巴,随着跑动和转圈摆来摆去。但这不是尾巴,我仔细一看,和脊柱不是一回事,而是从产道里伸出来的……\r   黄环亲热地抱着两只,惊喜地抚摸这些小猴子们,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:\r   “看啊,王沙涟,多可爱啊!”\r   “是啊!”\r   “没想到这么快,这么快就出壳了!”\r   紫螺则是一分钟都没呆,转身就跑:\r   “我也回家看看去!我的应该比你还早!”\r   “去吧!去吧!!明天中午我和王沙涟找你去!”\r   小猴子们在我身上爬来爬去,比花椒粒还小的小手已经五指分开,抓我的头发都能灵活自如了。我感到心里一阵乱颤,多么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们!黄环应该比我还爱她们吧?\r   “看见了吗……王沙涟……看见了吗!多好啊!多可爱的!她们就是我的,我和你的,女儿们!”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\r   八、\r   回到火山洞后,王沙涟有相当一段时间都没写日记。他每天都忙得不行,也不再没日没夜地窝着了,帮忙照顾黄环的小女儿们。这些小家伙们什么都吃,黄环能吃的东西她们都能咬得动,野菜、野果、烤肉、黄环亲自熬的兔子汤,嚼骨头也不在话下,咔吱咔吱吃得欢实。\r   王沙涟一开始还对她们呵护有加,轻拿轻放,捏的时候也不敢用力,生怕把肠子挤出来。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,小耗子们和黄环很亲,也喜欢王沙涟,有时候就跑进他们的房间去玩,玩累了就睡,黄环也睡,一翻身压在身底下,压得都变形了,但是也没什么事,爬出来依旧活蹦乱跳的。王沙涟渐渐发现,她们简直就是结实的小皮球,就算扔来扔去都不会受伤,有时候拽着产卵管甩着玩也没事。\r   九岁那批女儿已经开始肩负起保姆的责任了,整天带着妹妹们玩,管理吃喝拉撒,十九岁那批则更像是幼儿园老师,陪她们说话,给她们唱歌,有时候也会教训她们。\r   又过了两个月,她们已经像矿泉水瓶一样长了,有些甚至开始试图站立,学着姐姐们的样子双腿行走。这116只小人儿的发育速度也不一样快,有些还只有巴掌大,有些却已经开始发生改变,长出头发,不再跑来跑去,开始躲起来,有意识用草叶遮羞。普通人类要两三年才有的反应,她们破壳几个月就出现了!\r   有一次王沙涟和她们玩,一只小耗子用指甲挠他,也用产卵管蛰来蛰去,王沙涟一把攥住,攥了一会儿,可爱的小人儿就不闹了,夹着不丁点的小腿,身子抖了抖,唧唧地尖叫两声,从产卵管里射出一股粘稠的液体。这是怎么回事?王沙涟隐约猜到,这多半是高潮了!高潮过后的小人儿背对着王沙涟,产卵管不再挂在外面,慢慢缩到身体里去。很快,越来越多的小人儿开始懂得保护产卵管。\r   “小心点,她们已经能分泌卵液了,你别被她们强奸了就好。”\r   黄环说着,吃了一口美味的甜霜,甜得浑身哆嗦,就好像也高潮了一样。\r   说到甜霜,这些小家伙们还没尝过,黄环很小心地嘱咐大女儿们,暂时先不要把抹甜霜的食物给她们吃,所以理所当然的,每次吃饭都是大女儿们一堆,新出生的小女儿们一堆,而王沙涟也无疑被挤到小女儿们这边,除了自己吃,也要给她们喂食。看小家伙们狼吞虎咽争抢食物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,但没几个月就烦了,王沙涟非常怀念自己一人安安静静吃饭的时候。\r   不过由此可知,也许甜霜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,对普通人类有麻醉功能,对她们呢?也许就像吗啡一样有剧烈的成瘾性?看黄环和紫螺戒甜霜的样子,又哭又笑,辗转不安,终日揍人,不正像是戒毒中的瘾君子吗?旅游回来第二天,姐妹俩一起到甜霜沼泽去,发疯地舔蘑菇,一边舔一边浑身哆嗦,眼珠上翻,各种体液横流,像母猪一样哼唧,就好像被满地的甜霜菇轮奸一样,那样子把王沙涟恶心坏了。\r   顺便一说,旅游回来两个月后,王沙涟的声音渐渐变粗,乳房也缩了回去。他非常高兴,立刻剪短了头发,并且向黄环和紫螺宣布:从此以后要把他当男性看待!\r   黄环说:“我还是喜欢你像女孩的样子。”\r   紫螺说:“那就把睾丸剪掉好了。”\r   ………………\r   …………\r   ……\r   [newpage]\r   在这些小家伙里,有一只很让王沙涟在意。她个头最小,只有别人的三分之二,从头到脚也只有黄环的脚丫子长,腰围更是只有丝瓜般粗细,抢食物也抢不过,跑步也跑不动,最喜欢在一个西瓜大小的岩孔里窝着,西瓜洞就在黄环的房间“隔壁”,她在大堂的时候也喜欢独处,一个人在温泉池子里游泳,或者只和小千一起玩。但相对的,她却最先长头发,五月初的时候就已经“长发披肩”了,先于姐妹们把产卵管缩入体内,也最先懂得用草叶做成裙子遮掩下体。\r   王沙涟有时候会偷偷看她,有一次看见她窝在自己的西瓜洞里,发出细微的呻吟声,居然正在自慰!普通人类的婴儿这么小还在肚子里睡觉,黄环的女儿居然已经开始自慰了!王沙涟兴致盎然地偷看了半天,也不打扰她。\r   “啊啊啊……嗯嗯……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!!”\r   一小股爱液飞溅而出,喷在王沙涟的嘴唇上,他舔了舔,和黄环的味道一样。小家伙这才发现洞口有个巨人正在偷看,羞得捂住私处,愤怒地抓起什么东西扔在他脸上。王沙涟捡起来一看,是个皮筋大小的草裙子。\r   “呀呀呀呀呀!!!!!!!”\r   “哈哈,抱歉抱歉……”\r   小家伙愤怒地呲着牙,左手捂住私处,右手挥舞着小拳头,樱桃大小的脸蛋上泛起红晕。真是个另类的小姑娘,王沙涟还从没见过她们“气愤”的表现,更别说害羞了。\r   “呀呀呀……呸!呸呸!!”\r   “哈哈哈哈!还吐唾沫?别害羞了,你可是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!”\r   “呀呀!!呀呀呀!!!给……我!”\r   王沙涟以为自己听错了,随口一问:\r   “给你什么?”\r   “我的……裙子!!!”\r   王沙涟瞬间不笑了:\r   “等等!你会说话?你这是……跟谁学的?”\r   “裙子!裙子!!!”\r   王沙涟把她的小皮筋递过去,小姑娘穿上,躺在洞里不理他。\r   “我把裙子给你了,告诉我,你是跟谁学的?听得懂我说的话吗?”\r   她的同龄人每天都在跟大姐姐们一起玩,学她们自己的语言,但目前大部分也只会咿咿呀呀叫,少数能用她们的语言说简单的词汇,至于外界语言,则是完全不可能有人教。\r   王沙涟心想自己听错了,尝试着又问一遍:\r   “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吧?你是和谁学的说话?”\r   “你!还有黄环!还有紫螺!”\r   王沙涟惊讶地睁大眼睛,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小家伙是在说话了!这里确实也只有自己和黄环会用外界语言交流,紫螺偶尔也过来,小家伙要学也确实并非不可能。但王沙涟无比诧异,自己来了一年多,黄环的族人们一直在听他说话,也没有谁因此就学会的,新生的一批更不用说,唯独就有这么一只文弱的小老鼠,居然几个月就学会简单的对话了!?或者说……不只是“简单”的对话?\r   王沙涟非常惊喜:“既然你会说话就陪我聊天吧!正好你妈妈打猎去了,我正闲着呢!”\r   “我……妈妈?”\r   “就是黄环,她是你们所有人的妈。”\r   “我不喜欢黄环!太懒了!”\r   小家伙吐字清晰地发表了自己对黄环的看法,王沙涟更加惊喜。他几乎敢肯定:除了童话以外,世界上还从没有任何一种体重不过两千克的生物能用人类语言对话!她的嗓音太尖细了,就算大声嚷出来也不会吵,王沙涟继续和她说话,她并不想回答。王沙涟给她一块烤松鸡翅,她接过来就啃。\r   “我自己烤的,肯定比你那些姐姐烤得好吃多了!”\r   “唔……好吃……谢谢!”\r   “你倒是挺礼貌?每次我给你们发食物,你也不来抢?”\r   “我不饿。”\r   “你就是懒得抢吧?你还说黄环懒,你不也是一样?”\r   小家伙立刻急了:“我懒!?我才不和黄环一样!我我……”\r   后来王沙涟才发现,她窝在洞里并不总是睡觉,居然是在对自己的西瓜洞进行开凿!锤子和凿子当然没有,她是用手指一点点挖的!黄环和紫螺旅行时表现出的非人的“超能力”,王沙涟怀疑这些小家伙也应该有。她把挖下来的碎石装进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兜里,装满了就扛出去。别的女儿还在蹒跚学步,以爬行为主的时候,她就已经能稳稳地走路并且扛东西了。\r   “帮我扔掉!”小家伙命令王沙涟说。\r   “让我帮忙?有什么好处吗?”\r   “我可以给你舒服一下!”\r   她躲在黄环的隔壁,长期听王沙涟和黄环说话,果然也学了不少糟糕的东西。王沙涟一乐:\r   “那你就先给我舒服吧!”\r   “好!你躺着!”\r   小家伙居然是来真格的,把王沙涟的花面狸皮裙子掀开,坐在他的肚子上,用胳膊抱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,一边弄一边往他龟头上吐唾沫。王沙涟本是开玩笑,此时居然被她弄得舒服起来,于是安心享受。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伸进自己尿道里,猛地低头一看,放下了心,并不是产卵管,只是她把整只胳膊伸进去了。\r   “哈哈,滑不出溜!我就是在你这里长大的吧?”\r   “嗯,对,你居然连这都知道……嘶嘶……”\r   “哈哈!哈哈!要射精了?射出来!射出来!让我尝尝!!!嗯!嗯!”\r   小家伙在他的龟头上又啃又咬,留下不少牙印,小手在尿道里不断抽插,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刺激。王沙涟一向知道她们性欲旺盛,没想到这么小就已经很旺盛了!小家伙估计娇喘几声给他听,一下就忍不住了!\r   “嘶……嘶嘶……呃!!!!”\r   射精力量之大,一下就把小家伙的胳膊顶了出来。她拍打着王沙涟的阴茎,榨出更多精液,然后大口大口喝下去。\r   她从王沙涟肚子上跳下来,走到他的耳边,悄悄地说:\r   “别告诉黄环,我以后还给你舒服,等明年我长大了,下面给你插。”\r   王沙涟心里一阵荡漾,不知该如何回答,但他突然注意到,一根细长的带着黏液的产卵管不知何时伸了出来,顶在他的喉咙上。耳边响起更加细小的声音。\r   “告诉黄环的话,我就杀了你!”\r   王沙涟很惊讶,这个小家伙居然正在威胁他!但他并不害怕,坐起来,把她捧在手心里:\r   “听好了,小姑娘,威胁人不是这样威胁的。你说要杀了我,我现在当然会说同意,但也有可能转身就告诉黄环。黄环知道你勾引我,就会把你的管子放在开水里煮,如果我同时告诉她你威胁我,她也许直接就把你穿在树枝上烤了。”\r   听到自己会被穿起来烤,小家伙一阵哆嗦,有爱液顺着大腿往下流。她颤抖着问王沙涟:\r   “那我该……怎么办?”\r   王沙涟一本正经地说:\r   “如果你真害怕勾引我的事被暴露,你有两种方法。一是想尽办法对我好,也不要威胁,就是对我好,你第一句话说的就不错。我会期待等你长大点插你的阴道,因此就不会告诉黄环。”\r   小家伙说:“但是我还是怕……怕你告诉她……”\r   “所以我要告诉你第二条路,不是威胁,很多时候威胁都是无意义的。刚才你能悄悄把产卵管顶在我的脖子上,下一秒钟你就该刺进去,把我杀死。”\r   小家伙一拍脑门:“我怎么没想到呢!”\r   “哈哈哈!因为你蠢!这个通道很深,大堂里的人看不见,黄环也不在,神不知鬼不觉,如果你把我刺死,根本就没人知道!死人是不会说话的,勾引我的事更没人知道。黄环就算大发雷霆,她那智商能找出是谁杀的吗?”\r   王沙涟刚说完,小人儿就会举一反三了:\r   “刚才没杀死,现在杀死也不迟!”\r   “可是我已经有准备了,不可能被你……”\r   然而王沙涟突然感到自己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摔倒在地道里。这个小家伙果然有着不符合身高的强大力量!她骑在王沙涟嘴上,产卵管高高翘起,注射针直指他的眼睛,随时都会刺穿大脑!她不是开玩笑的!\r   但是下一秒钟,一只坚硬的生物蹿出来,把她扑倒在地!王沙涟偶尔会捡小蜈蚣回来做虫语练习,并没有荒废这门技艺。他跪在地上,震动声带控制这只二十多厘米的大爬虫,坚硬的大颚差点夹住小家伙的产卵管!小家伙赶紧收回自己的管子,和对方扭打在一起,她很灵巧,丝毫不把对方看在眼里,如果她有撂倒王沙涟的强大力量,也能轻松手撕这只大虫子!但王沙涟同时还在用手干扰她,在她跑动的时候,伸手指头一绊!\r   “哎呀!”\r   “哈哈哈哈!”\r   小家伙摔了个大马趴,蜈蚣立刻扑过来,趴在她背上,几十只脚把她整个包起来。按她的力气挣脱开来也许不难,但是一瞬间,蜈蚣尾端伸出一个白色的东西,伸到她屁股后面,毫不留情地刺进狭小的阴道里。\r   “啊啊啊!!!!!!!!”\r   小家伙浑身一阵哆嗦,挣扎都没了力气,蜈蚣开始在她身后做动作,白色的锥形物体分泌出黏液,在她体内动来动去,这小家伙也舒服了,尖叫慢慢变成娇喘。\r   “啊啊啊啊啊!!啊啊……啊……嗯嗯嗯嗯……!!!”\r   蜈蚣扭动身体,她也前前后后地扭着腰。手脚不再挣扎,虽然无比害羞,时不时瞪王沙涟一眼,但更多时候则是充满快感的迷离的眼神,小便也有些失禁,偶尔会有尿液挤出来。很快她的娇喘越来越急促,颤抖几下,居然高潮了!\r   “啊啊……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!!!!!!”\r   蜈蚣抖抖尾巴,把白色的东西整个留在她的阴道里,头也不回地就要逃跑。高潮中的小家伙夹了夹大腿,沉重地呼吸着,似乎还在余韵之中。但她很快调整过来,翻身而起,两步追上逃跑的蜈蚣,在它头上猛捶一拳!大虫子痛苦地翻滚身体,扭成一团,它已经享受了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次交配,死而无憾了。小家伙把它翻过来,对准它的脖子就咬!咬两口,吐出外面的壳,露出里面的肉,大口啃食起来。蜈蚣一开始还挣扎,挣扎一会儿就不动了,任由她摆弄,已经完全死了。\r   十分钟后,她把蜈蚣壳扔到一边,拍拍圆滚滚的肚子,乳白色的东西仍从从她阴道里向外流淌。\r   她没忘记要杀死王沙涟的事,再次冲过来,但冲两步就停下了,因为她看见另一只蜈蚣在王沙涟的命令下爬进地道——正是两米多长的小千!!!对她来说小千简直就是庞然大物!!!\r   王沙涟得意地说:“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:没有把握制胜的时候就不要暴露杀意。一旦暴露了,你在杀对方的同时,自己也就成了对方的消灭目标。生物为了求生可是不择手段的!好了,虽然只有短暂的几个月生命,但也到此为止了,再见了小家伙。”\r   小千的大颚把她夹起来,但她突然大喊:\r   “等等!!!求求你放过我……”\r   “闭嘴!别像黄环一样愚蠢!求饶只会让人更烦!”\r   “不是说好等我长大了就来插我吗?看我下面这么小,养一年就能塞进去了……”\r   “这招用过了,不管用,给你半分钟换一招——知道‘半分钟’是多长吧?”\r   小家伙用尖细的嗓音喊:\r   “知道!知道!你刚才说什么求生不择手段,可是我根本没打算杀你啊!我不杀你,你就没理由杀我,对不对!?”\r   “嗯?有意思,继续说!”\r   “我用产卵管刺死你,多少会把爱液或卵液沾在你伤口里。虽然没人看见,但我们的嗅觉很灵敏,每个人的体味都有区别,黄环只要在你的伤口闻一闻,再把我们116个姐妹关起来一一对照,很快就能发现是我!”\r   “所以呢?”\r   “所以我根本不敢杀你啊!王沙涟!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!!!!”\r   王沙涟放声大笑:“哈哈!哈哈哈哈!!!!有意思!你比黄环聪明多了!!”\r   小家伙也跟着他笑:“对吧?哈哈,这下就能把我放开了吧?你看我根本伤害不了你……”\r   王沙涟突然厉声呵斥:“闭嘴!你这贱人!你看我像很蠢的样子吗?”\r   “什……什么?为什么突然又……”\r   “洞里的女孩教你说话,你学了她们的语言;你睡在黄环的房间隔壁,从我们嘴里学会了外界语言,和我对话非常流利,而且是短短几个月!这些都证明你智商很高,对不对!?”\r   “我……我没有故意学,只是听多了,不小心就……”\r   “那么别再隐瞒了,你这小妖精,我王沙涟不是蠢货!以你的智商,一定已经学会相当一部分虫语了!对不对!?哈哈!哈哈哈!”\r   小妖精脸色煞白,她没想到自己的底牌已经被王沙涟看穿了。她还在狡辩:\r   “我……没有!我不知道什么虫语!放我下来!!”\r   “还懂得隐瞒实力?说不定哪天就会用来对付我!好啊,我也不插手,就让小千一直把你夹到死为止!”\r   “你……王沙涟……你!!!”\r   她力气虽大,但目前还明显比不过小千的大颚力度,用手向外撑开,很快撑不住了,手臂一弯,大颚的锯齿在她左肩留下深深的伤痕,有血从伤处流淌出来。她痛苦地看着王沙涟,王沙涟也不慎露出惊慌的表情,但就像他自己所说的,决不插手。\r   三秒钟后,小妖精再也支撑不住了,扭头咬住大蜈蚣的触角,含在嘴里,声带咕噜咕噜一阵震动,大蜈蚣受到影响,慢慢松开钳子。她从一米多高掉到地面,用手捂住左肩的伤口。\r   王沙涟得意地鼓掌说:“不错不错!真是个聪明的小女孩!我猜你就有这本事!但是很可惜,我无疑比你更强,也就是说,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对小千下令,它只会听我的!”\r   “呃呃……算了,让虫子咬死我!是我输了!杀了我吧!”\r   王沙涟捏着她的头发,把她提到自己眼前:\r   “你以后的人生,不准说这句话。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!你的右手和双脚还能动,嘴还能说话,还有无数求生手段,为什么不进行尝试?”\r   “我……”\r   “算了,坐着别动。”\r   王沙涟从黄环的油灯旁边拿了一个小陶罐,打开盖子,气味刺鼻,连小千都飞速逃开了。\r   “黄环说这是对你们族人非常有效的创伤草药,我给你抹点……”\r   小妖精斜眼看他:“该不会是毒药吧?”\r   “黄环有毛病才把毒药放在自己房间里。”\r   “好,谢谢你,放在地上,我自己涂。”\r   王沙涟把罐子放在地上,小妖精伸手抹了一点,涂在左肩有血的位置,然后从黄环的草垫上拆下一根细长的草叶给自己包扎。\r   她的语气缓和多了,抬头问王沙涟: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我以为你要杀了我呢……”\r   王沙涟把药放回原位说:“很简单,我先折磨你的身心,让你绝望,再立刻改变态度,施以细小的恩惠,让你心生感激,甚至产生感动,更甚至可能产生爱慕。这样一来就等于对你进行了驯服,不仅消除了你对我的威胁,更可以在今后对你大加利用!”\r   小妖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我懂了!也就是说,如果我要让你放松警惕,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,我这个时候就该表现出顺从,假装自己被驯服了,对吧?”\r   “没错。”\r   小妖精笑了一下,王沙涟感到心脏咯噔一下,因为他不得不承认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无比魅惑的微笑!\r   她仰头问王沙涟:“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些道理?”\r   王沙涟想了想:“为什么?唔……因为有人这么教过我,我也就照搬原话了。真要说为什么……为了提升你的存活率吧!我数过你姐姐们的人数,每十年一代,年龄越大数量越少,大部分在30岁前就死了,至于原因,多半就是和紫螺那边的部落争战。总之你生在一个很恶劣的环境里,你同龄的姐妹夭折率非常高,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命!”\r   小妖精顺着王沙涟的胳膊爬上他的肩膀,在他脸上一亲。\r   “对我这么好,你一定是我爸爸!爸爸!”\r   “不不,我听不惯,叫我名字就可以。”\r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“嗯!王沙涟!我喜欢你!”\r